知道这事后,郎兮夜恼过他,也狠狠打了他一拳。如今郎兮夜依旧心悦阮素问,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他哪里会不帮忙。
“薛府什么都不缺,我过得很好,多谢关心。”阮素问说得极为礼貌。
“嗯嗯。”郎兮夜捂嘴咳嗽一声,使劲拿眼神示意薛浥,“阿浥,你方才不是说要去买芝麻糕么?”
薛浥故作恍然,“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语毕,他抱歉地看向阮素问,“二嫂,我还事,先行一步了,待会儿再过来与你们饮酒。”
“好。”阮素问点头,她是看出了郎兮夜的心思,但她还不至于让人下不了台。
薛浥走后,郎兮夜反倒愈发不自在,沉思良久才问,“素问,薛二哥故去快三年了吧。”
“是啊,我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阮素问面上并无悲痛之情,她是被骗着嫁给薛耀的,对薛耀自然也没所谓的夫妻情分。
郎兮夜愕然,他隐约觉得,阮素问喜欢的人是薛浥。倘若是真,他会嫉妒,但不会因为这事疏远薛浥,该是兄弟还是兄弟,何况薛浥对阮素问向来没心思。
“那……”郎兮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探道:“你可有想过以后,就这么待在薛家?”
阮素问垂落眼帘,薛耀死后,她想过改嫁给薛浥,奈何薛浥娶了裴子渠。裴子渠是公主,她连做妾都做不成。“我想过以后,可我是薛耀的妻子,不留在薛府又能去哪儿。”
怕往后生变故,她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没说死。
“帝都城不是郦州,这儿开明得很,尤其是新法出来后。哪怕你和离了,也可以继续嫁人。”阮素问的话给了郎兮夜希望,他看阮素问的目光也更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