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郎兮夜打开房门,目光如同初阳一般落在阮素问身上,笑着道:“素问,别来无恙。”
阮素问着实没想到,薛浥带她出来是见郎兮夜,心头的喜悦之情顿时消了大半。郎兮夜她认识,甚至她还晓得,他对自己有点儿意思。
她心里不快,明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柔声喊了一句。
“承策。”
“嗯。”薛浥咳嗽一声提醒两人,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郎兮夜当即会意,伸手做了个“请”字,“来,两位请。”
薛浥进门入座,看郎兮夜手足无措不由觉得好笑。郎兮夜向来洒脱,唯独在阮素问身上摔了多次,倒是稀奇。
念书那会儿,郎兮夜寻着机会便要瞄几眼阮素问,还往她课桌里塞胭脂水粉。偶尔,他也设曾想过,是否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叫自己百般痴迷,然而没有。
郎兮夜殷勤地给两人倒茶,随口道:“素问,你在薛府过得可还习惯?”
闻言,薛浥摇了摇头,郎兮夜平日里能说会道,一遇着阮素问便跟个傻子一般。
当初,他还道郎兮夜会第一个求娶阮素问,哪料老师找了他,他说自己身染恶疾命不久矣,要将阮素问托付给他。
他清楚郎兮夜的心思,哪里会跟他抢,可老师执意如此,他为报诸多恩情也只能应了,结果中途出了差错,父母使计,让阮素问嫁给了二哥,害她抑郁寡欢,对此,他心底多多少少是存了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