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阮素问眸光闪烁,似在思索什么。在郦州,和离的妇人只会遭人嘲笑,而她这样死了夫家的,明面上别人不会说什么,背地里却都在说她克夫。
她不甘心,自己还这么年轻,凭什么为薛耀守寡,何况她本就是被骗着嫁给薛耀的。
长卿院。
裴子渠独自一人坐在床头,无助地咬着唇。
阮素问来了,她也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以后,她和薛浥怕是不好相处了。
他们俩在一处念书,一处长大,有那多么回忆,怪不得她走不进薛浥的心,他的心是满的,又怎会有位置留给她。
裴子渠烦躁地扯着寝衣带子,不安地想着,她是大胤的公主,他们应该不会背着她做出苟且事吧?
这是大不敬,是找死的行为。
她这么安慰自己,却又忍不住乱想,他们俩情投意合,今晚又单独出去,肯定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说不准……
“啊!”裴子渠使劲摇头,妄图挥去脑中的不堪画面。
“吱呀。”
薛浥推门而入,见裴子渠摇头晃脑不禁觉得奇怪,“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
听得薛浥的声音,裴子渠倏然抬头,直直盯着他。
薛浥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快步走到床榻边,伸手去探裴子渠的脑袋。
“啪”,裴子渠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这一下,不仅薛浥愣了,裴子渠自己也愣了,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抿着嘴没说话。
薛浥看出来了,裴子渠在生气。他自认没什么好解释,也不喜欢解释,又觉不说话气氛尴尬,便道:“公主惹上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