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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薛浥挥手灭灯。

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留彼此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渐渐融合,相互交缠。

裴子渠翻过身,背对着薛浥。此刻,她想起了去年的端午宴,心尖五味陈杂,他们之间若是没那场强迫的事便好了,他兴许还不会对自己竖起一道墙。

但下药的事,她还是感谢官玉迎的,若非她,他们俩也不会成亲。

只能说,她终究是输给了任性,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同一张床榻上,裴子渠醒着,薛浥也醒着。

于他而言,与裴子渠睡在一处并不舒服,尤其她还穿着这件露骨的寝衣,尽管他心里抗拒,身子的反应却是诚实的,他在心猿意马。

最后,他强迫自己去想去年的端午宴,想自己曾在同窗口中听过的传言,他们说过不少裴子渠为纪忱做的荒唐事。

他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对纪忱的,不是他。

隔日,清晨。

裴子渠睁开眼,瞧见薛浥在穿衣裳,急忙掀开被子下床。一个不小心,她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

“哎呀!”

“公主!”薛浥回身伸手一接,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霎时,鼻尖全是熟悉的香气。

“呀。”裴子渠揪着薛浥的衣襟站起,嘴角微弯,她在他怀里仰起头,脆生生道:“多谢夫君及时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