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了。”薛浥比裴子渠高一个头,稍一低头便能看到春色,这一扑,她本就简洁的衣襟更是散开了。
他暗道一声“非礼勿视”,急急抬高视线。
裴子渠感受到了薛浥的僵硬,故意粘着他,问道:“夫君,我眼睛痒,你帮我瞧瞧,是不是进沙子了?”
“嗯?”闻言,薛浥低头看向裴子渠,这一看,面上愈发火热,“哪儿不舒服?”
“就是痒啊。”裴子渠撑开自己左眼,踮脚凑近薛浥,“你快瞧瞧。”
薛浥深吸一口气,对上裴子渠凑上来的脸,姿势愈发僵硬,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裴子渠的眼睛上。
她的眼睛没什么问题,里头黑白分明,倒是眼睫长得很,在他的呼吸下一扇一扇的。
两人贴得近,裴子渠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他面上。
薛浥鬼使神差般地看向了裴子渠的唇,粉粉嫩嫩的,半开半合,似乎在无声无息地引着他,他不受控制地往下俯身。
“咚咚咚”,冷不丁地,房门被人敲响。
这一声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薛浥瞬间回神,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公主的眼睛里并没有沙子。”
“……”
裴子渠在心头将那敲门的人大骂了一通,她方才有感觉,薛浥就快把持不住了,结果这人居然来搅局。
气死她了。
“哦,那就是平白无故痒了,你帮我吹吹嘛。”裴子渠也不管薛浥看没看出她的小把戏,就是看出了又如何,再者,薛浥守礼,即便是看出了也不会说出来。
原本么,气氛到位,结果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这一下什么气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