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看来,那些酒水确实被人做了手脚,而始作俑者,多半是他身旁之人。
他以为裴子渠说那话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她来真的。
他是个男子,夺了她的清白定然要负责,可自己被裴子渠硬生生地抢走清白,他也觉得气。
“薛浥?”
正当他暗自气恼时,身旁的裴子渠开口了,声音软绵,妩媚而忸怩,他下意识偏头看去。
“你醒了啊。”裴子渠揉着惺忪的睡眼,双肩裸露,上头有不少红痕,锁骨下方的手印更是明显。
只一眼,薛浥便转了脸,难为情道:“公主还是先穿上衣裳吧。”
“嗯?”裴子渠单手撑着床榻,正要坐起,没想身子疼痛使不上劲儿,“哎呀。”她娇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薛浥抿着唇,耳廓更是殷红一片。他记不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但看她这副模样隐约也能猜到。
“都怪你!”起不来索性不起,裴子渠任由自己躺在床榻上,见薛浥扭着脸忍不住骂了一句,“本宫从来没这么疼过。”
听得这话,薛浥更觉尴尬,低声道:“微臣昨日行事莽撞,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责罚。但公主身为皇家女子,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你以为是我给你下的药?”裴子渠瞪大眼,急急解释道:“不是!是官玉迎给你下的药。”
薛浥不发一语,起身走下床榻,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随后跪在了床榻前。
“微臣并非不负责任之人,既是微臣玷污了公主的清白,微臣自当去皇上那儿禀明实情。不过微臣还是想说一句,公主这般行径,不仅是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微臣。”
“你,你……”裴子渠气得双手发抖,她生平最恨人不信她。是她做的便是她做的,她有什么不敢认的,但不是她做的,打死她也不认。“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给你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