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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薛浥?”裴子渠坐下身。

薛浥睁开眼,没等他看清面前的人,呼吸便急促了起来,体内的热浪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他一把抓住摇晃的帐帘,骨节用力得发白,竭力压着声音道:“姑娘,晚生,中了药,你快走。”

“我知道。”裴子渠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浥,他鬓发散乱,衣襟也是乱的,两道锁骨在敞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瞧着像是谪仙染了欲,抑制不住自己,急急窥探人间的颜色。

多看两眼她的脸都红透了。

许久以前她便晓得,他是清高之人,可他越是如此,她越是想将他从云端上扯下来。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

念及之后的事,裴子渠的心跳愈发剧烈,剧烈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嗯……”薛浥发出一声低吟,手臂痉挛,痛苦地将帐帘扯了下来。他脑中混乱,只觉血液中有火在烧,亟需寻求一个出口。

“薛浥,你,你还好么?”裴子渠担忧道,刚伸出手便被薛浥抓住了。他手上热意惊人,烫得她哆嗦了一下,惊呼道:“你的手怎么跟着了火一样。”

“啊!”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薛浥压在了床榻上。

裴子渠讷讷地张着嘴,她还从未见过薛浥如此霸道灼热又急切的一面,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对她向来是自持有礼,疏远客气,哪儿会这般不规矩。

“薛浥,你知道我是谁么?”她望着他猩红的眼,认真地问他。

不止纪忱,薛浥的文采和样貌也是一等一的,放榜那日不知引了多少贵女,每回她赴那些贵女才女们的宴会,她们总会聊起他,聊着聊着便说了些大胆的私话。

“你们说,他纵情声色时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