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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裴子渠自小娇养,鲜少受苦,一疼便哭得梨花带雨。她满腹委屈,找着机会便要逃,谁料人还没跨出床榻便被拦腰抱了回去。

隔日,清晨。

“嘶。”薛浥抬手按上胀痛的脑袋。他缓缓掀开眼皮,见着全然陌生的床顶不由一怔。

蓦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往旁看去。

正如他所想,身侧有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锦灵公主,裴子渠。

仿佛见着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他闪电般坐起身,张皇失措地往旁挪。他动,被子也动,带着两人的肌肤都露在了外头。

薛浥别开眼,手忙脚乱地扯起被子盖住裴子渠。

两人未着寸缕,且床榻凌乱,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他对裴子渠算不上陌生,自打公堂审案那日后,她总来翰林院寻他,邀他一道吃酒出游,还说自己喜欢他,更大胆直言要嫁给他。

有纪忱的事在前,他只当她是一时兴起找替身,何况小公主性子刁蛮,并非是他会喜欢的姑娘。

他不喜她,自然要避着她。

避无可避时,他对她说,“公主是千金之躯,身份高贵,而臣只是一介布衣,着实配不上公主。”

他以为自己说出拒绝之词裴子渠便会断了念头,结果并没有。裴子渠依旧缠了他数月,几乎每日都来翰林院等他下值。

犹记前几日的午后,她像是失了耐心,恶狠狠道:“薛浥,我对你快没耐心了,你最好识趣些,不然我就给你下药,看你从不从。”

想到这里,薛浥用力拍了两下脑袋,清俊的眉眼整个皱起,他依稀记得昨晚,自己是在凉亭里晕倒。后来,意识模糊间,他听到了裴子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