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的灵堂冷清不同,章府在这寒天也有花盛放,暗香袭人,风雅至极。
傅旻熟门熟路地进了章致芳惯用来待客的院子,他心里有恨,也顾不得礼数,门都未敲,推开便入。
“左相来了?”
章致芳同样在泡茶,见傅旻来,起身热络寒暄。
傅旻没有心情接他的茬,自落了座,“何事?”
章致芳淡淡一笑,坐到了傅旻对面,一指眼前棋局,“发现一极有意思的残棋,邀左相共同赏鉴。”
傅旻皱眉,“章致芳,我没空陪你耍这花把戏。”
章致芳仍然不恼,只是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自顾自几步下到了要紧处,“左相,你看这”
他伸手落下了一枚黑子,又抬手拿起来,“这便是棋眼了。”
“你想说什么?”傅旻硬邦邦地问。
“在你眼里,陆望安是不是天底下最最纯洁、最最善良的人?他崇尚仁政、爱民如子,一行一止无可指摘,皎洁便若天边明月?”章致芳问。
“如何?”傅旻回话好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