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章致芳嘴边仍是噙着淡淡的笑,说如何,便是认下了。
“但你可知道?”章致芳伸出自己已经萎缩到比另一条腿短了一寸的伤腿,拍了拍给傅旻看,“我这腿早年虽在寒湿之地落下了毛病,但回京多年却养得十分不错,痊愈也似乎是不日之计。但”
他抬头看向傅旻,“但咱们那位陛下登基之后,却在清晏殿与绥极殿熏了香,两样香兑起来,于旁人是清心咒,于我这身患寒症、腿脚不便之人却是催命符。”
“这样黑的心肠,你怕是不晓得吧?”
傅旻皱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原来你也不愿意接受他是这样为人的事实,”章致芳这下笑得更开心了,“打淮南回来后,陆望安第一次临朝,我的腿脚灵便了许多,你还多看了几眼来着。”
“因为,没有上朝啊,那要命的香,停了许久呢,腿脚自然就便利了许多了。”
“便是如此,那为何针对你?你心里没点数吗?不能直接砍你的脑袋,还不能使点别的法子?凭什么就你们能使绊子,明月为皇帝,就不能让你们不舒坦了?”
“痴儿”章致芳见他恼羞成怒,只叹了句这个,又擎着棋子道:“这棋眼,于我而言是章琪,于你而言是陆望安。”
“这交易做不成,”傅旻摇头,“章琪已经做了伤害陛下的事儿。”
“那”章致芳拿出来了一个瓷瓶,“若再加上我这把老骨头呢?”
傅旻没说话,他认识这瓶子,是当今大晋最毒的药,从咽下到毒发仅一刻钟。
“可是不可以?”章致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