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六年前,我们是不是没喝合卺酒。”裴辞冰眼底戏谑,“那晚上我来的时候,你都快睡着了,对不对?”
宋怀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忽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叹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让我独守空房,彻夜到天明。”
他凑近裴辞冰的耳垂,轻声呵道:“整整一晚,酒都冷了,被都凉了,你就这么晾着我,整整一夜,自己却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
裴辞冰果然被他撩拨得眼底发暗:“怎么,你羡慕了?”
“我想你了。”
合卺酒被重重地拍在桌上,裴辞冰的手压着宋怀顾的手一起覆在酒杯杯托上,手指交叠之间,是裴辞冰伸手倾倒,一把托过宋怀顾的腰,向人缠绵又含情地讨了个绵长的吻。
裴辞冰追得很紧,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吻,他的侵略性和压迫性都是十足的,趁着宋怀顾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用舌尖去挑宋怀顾的唇缝,轻而易举地撞开了道口子,然后长驱直入,将便宜占了个彻彻底底。
半晌,裴辞冰终于放开了人,目光下垂的时候,那诱他一天的口脂被他亲的模糊,不知怎的就让裴辞冰想起之前他掌心攥过寒梅的小花瓣,娇嫩又脆弱,捻烂后会在指腹上留下艳丽的花汁,一如宋怀顾如今的唇角。
他就笑:“看,小梅花被我揉开了。”
“你——”宋怀顾用手背挡着唇,被亲得泛起水光的眼睛其实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看得裴辞冰更加心痒起来。
“喏。”裴辞冰递过去一只酒杯,“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宋怀顾放下手接过杯子,手臂交错间,醇香的酒液在他们的视线里滑入彼此口中,宋怀顾分神瞟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裴辞冰,被他眼底翻滚的欲震了一震。
他想起今天白日里裴辞冰放的狠话,“你觉得我会很温柔么?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