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坠子映着他紫色的瞳孔,放下了所有戒备的宋怀顾像是一只愿意向裴辞冰敞开肚皮的小狐狸,整个人都泛着慵懒的惬意感,红色的发冠衬得他面冠如玉,那成色极好的口脂更显得他活色生香。

裴辞冰舔了舔唇角,喉头滚了滚。

就是今晚了,他和宋怀顾猜忌过、算计过、互相瞧不上过、爱过、恨过、哭过、笑过、闹过, 终于要在今晚真真正正在一起,他将拥有这株寒梅, 彻彻底底的, 一想到这件事裴辞冰就心底一阵燥意。

这人之前就勾引他, 在鼓楼上、在夜风里,他心口留着一抹灼热的痒,是来自宋怀顾指尖的烫。

宋怀顾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出神的裴辞冰,并没迎过去,只是坐在那里歪了歪头。

“小裴?”

喝酒了?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但裴辞冰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酒味,他的心放下大半。

“没喝多, 在门口想什么呢?”

“洞房花烛夜, 你说我想什么呢。”裴辞冰意味不明地用目光点了下他的领口, 一触即收, 等到宋怀顾耳朵烧起来的时候,他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到桌边拎起那两杯倒好的合卺酒。

醇香的酒液伴着幽幽的烛火,看上去都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

宋怀顾去拿的时候指尖碰到了裴辞冰灼热的掌心,没来得及收回,被对方抓在手里。

裴辞冰一用力,就把宋怀顾扯到了他的眼前。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