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一滚,酒液滑落的那一瞬,裴辞冰扔了杯子,猛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双双往铺好的喜床上一倒。

被褥铺得厚厚的,又软又松,其实摔得并不疼,甚至还被颠得弹了下,宋怀顾的后脑被裴辞冰宽大的掌心护住,他看见翻飞的红色床帷和层层叠叠的红纱帐,再下一刻,裴辞冰那双锋利却漂亮的眼睛就占据了他的视野,宋怀顾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裴辞冰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他的吻又潮又热,纠缠着宋怀顾的唇舌,一边手上已经按捺不住,从宋怀顾喜服的领口开始,一路蔓延过他的锁骨与肩颈,从脖颈处贴紧,然后一路沿着脊梁抚下。

宋怀顾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就被裴辞冰用犬齿一口咬住了喉结。

那一下像是被慑住了魂魄,宋怀顾下意识地挣了下双手,但整个人都僵住了,生怕那锋利的犬齿会刺破他的皮肤,将他鲜红翻滚的血液一滴一滴饮尽,最后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

但也差不多了。

那顺着他后背作弄的手一路煽风点火,宋怀顾纠缠着裴辞冰的衣领,难耐中好不容易分出些清明神思,攒足了气问他。

“……你这都是……这都是从哪里学的?”

裴辞冰刚刚要步入正题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意味深长地一笑:“宋怀顾,你我心意相通多久了。”

脑子里已经糊涂成一团的宋怀顾一边在心里骂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翻旧账,一面勉强算了算:“六……六七年。”

“你不会以为这六七年,我就只想做个柳下惠,跟你亲亲抱抱,只此而已吧。”

裴辞冰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柔软,一边用舌尖去绕宋怀顾右耳垂下坠落的、躺在床上显得无比寂寞的紫色灵石。

他将它咬在唇齿间,然后用舌尖一圈一圈绕起细链,最后一口咬在宋怀顾的耳垂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