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话是这样嗔怪着,笑却没收,抿了下嘴,拉了彼薪徒步往城里走。彼薪连连舔唇,逼着自个收那止不住的笑,边走眼神边落在流复身上。
流复牵着彼薪正瞧见城楼里走出一人身穿华服,厚厚的妆容一时没认出是谁,他仔细打量好像是绾昭,心下慌了,忙撤了手,躬身施礼。
“皇嫂金安。”
绾昭见流复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刚到嘴边问候的话又咽了回去,神色黯然下去。
“免礼。”
“皇后既然见了也就安心了,早些回去养病吧。”彼薪上前又一把拉住流复的手,不管他面上的惊讶,紧紧握住就是不松。
“是。”绾昭望见那双牵在一处的手,神色愈发漠然,藏住手中的伤,施礼告退。
流复也垂首送了送绾昭,待缓过神来,流复拍了彼薪一下,低声焦急道:“你这又是哪一出,不知道避讳着些,让她瞧到这,你又该怎么说?”
“我早不想装这门面,点了她,她懂了反倒安心。”彼薪对流复笑笑,替他理了理发丝。
“她安不安心,我不知道,我刚刚可是慌死了。”流复瞪了眼,拍着胸口摇头道。
“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子倒怕了。怎么,现在做贼心虚了?谁当时说自个是光明正大,什么都不怕的。”彼薪笑了,捏了他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