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昭手抚上心口,闭了眼,念了两声佛号,然后睁开眼,告罪道:“臣妾失礼了。”

彼薪没有理她,而是提了袍子顺着城楼径自下去了。

那蓝缎马车不一会就到了城墙根下,帘子被掀起一角,探身出来个清朗身影。彼薪终于露出个不加掩饰的欣喜笑来,凉了两颗虎牙,不顾四周的人瞧着快跑了几步上前。

“主子慢些,奴才给您拿凳子垫脚。”

幺客在车内劝道,可那流复压根没搭理他,抢他前头先探出了身子,隔着那舆就要往下跳。

彼薪正笑着跑到近前,流复张开手对他笑着,嘴里默了声念出一个字,然后脚一松飞扑进了彼薪怀了,被彼薪紧紧搂住。

“抱抱抱,抱住了。”彼薪笑着来回抚着他背道。

彼薪抱着他,紧紧抱着他,这一刻只想抱着他。

流复把头埋在彼薪颈里,手环着他,闭着眼,享受着此刻得来不易的温存。

“我好想你。”流复附在彼薪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

“我也是,复儿。”彼薪借着那长发遮掩,唇吻上了流复的侧颈。

流复的气息变重,从彼薪怀里缩了出来,红了耳,手却还揽着彼薪,盯着他道:“你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