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却有自己的道理,君臣父子是世人的道理,不是臣的。”礼吉丝毫不慌张道。
“可你擅自如此,你把朕当什么了,你布局的棋子吗?你这样做就不怕朕杀了你以绝后患?”彼薪眼中真含了一丝杀意。
礼吉看着对面的人露出心中猜疑,便也实话实说。
“彼薪,你忌惮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不与你争不是我争不过你,只是不想与你争。我知道你不是完全不信我的,但我家世在那,你不得不防,你做的没有错,而我做事也有我的道理。可说到底了,王彼薪,你我不是一路的人。”
礼吉看着彼薪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继续道:“所以,我的打算不必和你说,你也不能明白,只是徒增麻烦而已。你说我怕不怕死?当然怕,但如今我的命在你,不在我,我自不必费心这些。”
彼薪盯着他半天没答,礼吉模样,风骨依旧,已是剑眉星目,比之刚刚入宫时更觉棱角。
“你为了自己的道理便设下这么大的局,威胁和逼迫了所有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彼薪声色略带焦急,连连摇头。
“这对你而言,你收了权柄;对我而言,我能讨回公道;对天下而言,少生涂炭。这都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好极了。”
礼吉盘着那核桃,看着手笑。
“那些大臣都要上书杀你,而且杀你全家!”彼薪手掌重重落在小几上,瞪向礼吉,又道:“不是一两个,是很多很多,包括以前那些和易家走得很近的大臣。”
“他们从前还想杀流复,那又怎样?”礼吉毫不关心。
“他们对流复是政治立场,对你是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