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之后,楚地兵权虽去,爵位还是在的,朕还想留你在京城,朕信你。”
礼吉看着彼薪的神情中游弋的疑惑与焦躁,便浅笑出那梨涡来,盯着他的眼。
“彼薪,你是真信我,还是想稳住我?”
“锦帆,你总这样聪明,让朕看不透你。”
彼薪收回笑,面色冷了下来,整了整袍袖道。
“你布了这么大的局,就这样匆匆结束,到底图什么?你若今日不说明白,你让朕怎么能心安呢?”彼薪神色回归如常,但话却愈发尖锐。
“臣所图不过天理公道而已。”
“天理公道?”彼薪皱了皱眉道。
“杀人偿命,欠情还情,就这么简单。”
“可是你的手段却有失妥当了吧?”彼薪眼中带了些冷意,又道:“况且这也不该是你的身份该做的事。”
“陛下觉得臣都是什么身份,又不该做什么?”礼吉神色玩味。
“为臣不该逼君,为子不该挟父,为弟不该弑兄。这样最寻常的道理,锦帆,你不该不懂的。”彼薪手压着枫香染,抚摸着茶盏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