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计划这些又怎样,他大概和你是一样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礼吉好像真的松快了下来:“父亲,咱们只做寻常父子,父慈子孝,那便好了。”

“你如今做下的事,还配谈父慈子孝?礼吉,你太狠毒了,不但毁了我的所有,你还断了我的希望,我就是死也难瞑目,你这做的比弑父还要狠毒百倍。”威夷王瘫在地上,身体抽了两下,那神情和死人已无分别。

“父亲说的不错,人做了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父亲要承担的,礼吉也愿意承担。”

礼吉说罢,推开门,正撞了满身夜风卷了雨后春泥的气息,他眯了眼,裹上披风冒着春寒走了。

威夷王被软禁斋宫,礼吉又吩咐人连夜出城去取兵符,自己一路往乾清宫去。

“夕哥儿!”

“非常时期,什么人敢随意走动?”一个打头的侍卫拦住来人,那姑姑举了手中令牌,侍卫忙上前回禀。

“主子,是疗愁姑姑。”

“让她近前说话。”

疗愁跌跌撞撞到了礼吉面前,皱眉道:“哥儿,皇后娘娘听乾清宫许久没动静,心里焦急,刚刚非要出来见您。您说人要仔细护了,奴婢也不敢硬来,那人都拦到斋宫外了,正听见里头传出风说玄亲王没了,当时就晕了过去,太医又找不着,奴婢这才出来找您,看这要如何处置?”

“太医都在盘赤台,你只管拿令牌去调人,护住她,旁的都不需要搭理。”礼吉只停了停,捏紧手中的行军令牌,吩咐完便脚不停歇地往乾清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