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待你如兄弟一样,你却拿他要挟朕?”

“不是要挟,是护着他。我的人不先带他走,如今这风声可是要害死他了。”

彼薪看向礼吉,呆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朕知他,绝不会怕什么要挟,就是死了,也不会低头。”

“可你呢,你不怕吗?”礼吉笑了笑,亲手剥了一个黄果递了过去。

“他若死了,朕也不会独活。”彼薪直起身来指着他厉声道:“但你,必然死在朕前面,还有你们一家都要陪葬!”

礼吉微笑着,也不生气也不恐惧,只是微笑着。

“陛下何必动气,您怎知臣不是来帮您的?”

“都到如今这个局面了,还有什么可装的?”

“您若真不信臣,早扣了臣做质子了,哪还会让臣这样到处行走呢?”

“那是朕不想把事态恶化。”

“你不想便不会吗?”礼吉神色忽变,直视彼薪。

彼薪被他问得眼皮一动,手捏紧了引枕,咬紧牙关。

“陛下不想打,臣也不想。若要和谈总要有诚意,若京畿守卫在臣的手里,想父王一定愿意进京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