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要说我呆,那论痴可不如你。”

流复啐道:“可不许说以前的事。”说罢拉着那人进屋道:“阿鹄,这些年还好吧。”

这刘黄鹄是苓顺宜人的独子,流复的奶哥哥,算来只大他两个月,是流复亲近的兄弟。流复趁着犬戎族人进贡从蓟北走,让刘黄鹄跟着入京顺带调了他职位,让他入京待任。

黄鹄挪开榻上的引枕,撩开袍子坐下说:“我有什么,就是从小没和师傅分开过,他去蓟北任职我也就去了。他与父亲是旧友,我也视他如父。”

流复道:“他巴不得你回京,有这样好的差事他当然高兴。也是他从中调停你才好回来的。”

黄鹄眼神轻动,笑道:“原来是这样。”

流复仔细打量黄鹄道:“你变得黑了也壮实了,但还是一副小身板。”

黄鹄佯装生气道:“我这还黑壮,你是府里的姑娘看多了,瞧着我是……唉”黄鹄没说完就被流复掐了胳膊。

流复道:“我不管,你从外头回来总不会空手吧?”

黄鹄手点着他说:“这还能少了你的?”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对描彩绘松鹤的铁球,说道:“这是好东西,练练手,把玩把玩都好。”

流复以掌击额,摇头道:“这老头子的东西你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