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镜前的暮沐,似是看出她所想,便缓缓道
“无碍,就穿我昨天的衣裙与里袄罢。”
她笼在衣裙里的里袄,是陈大娘亲手做的,
既显腰身又舒适保暖的羽绒袄子,她喜欢的紧。
更衣过后,喜儿看着她那寡淡的雕木簪子,便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相衬。
整体瞧起来,素净的紧,竟有些清心寡欲的味道了。
素是素了些,也是好看的。喜儿心道。
收拾罢,喜儿便跟在暮沐身后,走去正院,向暮松德请安。
“爹爹,姨娘。女儿给您二位请安。”
那暮松德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刚用过饭,此刻正在饮茶。
看见这丢了八年,现下又是两年未见的女儿,他神色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身旁的李氏一脸不悦,冷哼一声
“既是来请安,怎的起的这般晚?看来前两年刚教过的规矩,又全都忘光了!还得重新学学才是。”
也不等她有所回答,转头向暮松德冷言冷语道
“免得又给我们暮家抹黑!老爷,我们暮家在皇城能扎根做到这般大家业,您这女儿,一下子就叫我们成了皇城商贾们口中的笑柄,害的吾现在与那些个夫人见了,都还抬不起头来。都是因您管教不严!宠儿多败儿啊!”
暮松德经李氏这般提醒,只觉她所言不假。便略微痛心的看着这瞧起来乖乖巧巧的闺女,他神情挣扎了一番,咬牙道
“你可知错了?”
暮沐也不知,他问的可是两年前那道子事儿,看这二人架势,自己总免不了挨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