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一回来,就见沧岭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鸟兄那坑逼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看他。

他走过去挑了下眉,想去把九月接过来,就见沧岭十分郑重地将他刚盛来的抄手往他面前一推,态度坚决。

顺势吞了一个抄手,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说什么了?”

果然见鸟兄那厮两股战战,几欲夺门而出。

沧岭眉头微皱,总结了一下,委婉地说:“他说以前天门山很穷,不给你饭吃。”

正在埋首吞抄手的千尺险些被呛死!

舒言冷笑一声,不予作答。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坑逼肯定是在嚼舌根,嚼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灰暗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很快便被他甩出脑中。

生而未养也没什么,他不照样长这么大了么。

恐怖已然凝聚成实质的魔力笼罩下来,沧岭抬了抬眼皮,下意识看向舒言,见人无动于衷,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那滔天的杀意波动,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吃着抄手,他也当做浑然不知低头逗孩子去了。

屋外响起缓慢沉重的脚步声,是故意发出来的,一下一下击在人心头,似魔鬼的步伐。

不多时,门口出现了一道红艳邪魅的人影,气氛低沉的可怕,像是水温到达了最高点,随时都有爆发沸腾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