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谙顺从一点头,“属下不会发出声音。”

不耐烦地紧蹙眉头,萧繁甩来一记冷冷眼刀,挥手叫靖谙退下,“不必了,孤好不容易能歇息片刻,若进去将人吵醒,怕是又要被缠着。”

面露惋惜之色,萧繁自言自语般接着道,“摄政王什么都好,就是平日里太粘着孤,一时一刻见不到都要闹。”

靖谙抬眸,默默看了眼紧紧关闭的殿门,“”

“行了你退下吧,孤在外面歇息一会儿便回去。”

“是,陛下。”

-

靖谙返回屋内时,一眼便瞧见西厢角落处床上鼓起来的一处。

他这间屋舍分为东西两厢,本就该两人同时居住,不过是因为萧繁身边从来就只有他一名护卫,西厢这处才一直得以空着。

推门进屋时,木门发出吱呀一阵声响,靖谙手持长剑迈进屋内,看着西厢突然出现的人,下意识地愣了愣。

他在这间屋舍独自一人住了近十年,除他本人外从未有人进来过,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在他的屋内酣睡。

床榻上的人靠着床榻外侧睡的正熟,棉被将瘦小的身子紧紧裹着,单单只露出一张红彤彤地、睡的正熟的小脸。

或许是听见靖谙推门时发出的吱呀声响,床上的人又长又翘的睫毛颤抖几下,轻声嘟囔两声后,突然睁开眼睛。

阿青揉着眼睛缓缓醒来,甩甩头好不容易清醒后,双手撑着身子起来,抬眸一眼便瞧见屋中央处圆桌坐着的靖谙,立刻慌了神,“靖、靖谙,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