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朴看他一眼,眼底的郑重和肃然令严戚安再说不出“他没事,别管他”的话。
在邵朴用刀把他裤子割开的时候,严戚安乖乖伸腿,主动配合。
布料撕裂,发出崩然声。
岳仁溪蹲在一旁,抱着的芦苇杆已经被他放在一边,与邵朴毫无表态不同,他满脸担忧。
在邵朴替严戚安处理伤退的时候,他向严戚安询问这两天他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严戚安一开始不愿意说,被邵朴用那种似是而非的眼神盯了一眼,还没等他说话就又被割下来一大截裤管。
从膝盖往上,没有受伤的部分反倒被露了出来。
无声威胁。
他知道邵朴在生气,但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割开他的裤子。
在露出大腿,长裤变成半截裤他还不在意,等快要成为超短裤的时候,终于惨白着脸按住了水果刀的刀背。
“别。”
等待回答的邵朴停手,却只有再次无言:“”
严戚安不说,邵朴就换没受伤的脚继续割裤子。
两条腿白得吓人,其中一条的膝盖上明显是伤到里面了,血淋淋的看上去很不好。
“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或者,你更愿意让别人看见一个光屁股的严家小少爷。”邵朴的话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生气的样子情绪波动不大,但是却有种让人无法反驳和吭气的压迫感。
岳仁溪低头偷笑幸灾乐祸,被邵朴瞥了一眼后安静如鹌鹑,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