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朴将手里的芦苇断成合适的长短,闻言哑然,但没有反驳。因为他也希望这时候严戚安的刀在。
“要是有刀就好了。”
他自己的那一长串烟雾‘弹,到现在都没有派上用场。
在森林里因为树木绿叶遮掩用不到,在这里又因为敌方的体积和自己差距过大,大鸟一扇翅膀烟就散了。
“刀?我有。”邵朴和岳仁溪刚感慨完,就有少年的声音回答他们。
两人累得疲乏,一般这考核除了飞禽走兽,还真没有考核生会与他们有过多纠纷。
是谁?
两人警觉地转头,岳仁溪握住手里的芦苇作势要打出去,邵朴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严戚安?”邵朴盯着茂密的绿植后面趴着的一名少年,衣着身形和严戚安不二。
他走上前,迅速出手扒开了芦苇丛,却整个人一愣。
躺在地上的严戚安脸色苍白,满眼疲乏。
他的腿脚处受了伤,从裤管里流出来的血渗进了地上的绿植堆里,从湿土里溢出来的泥水将血腥气掩盖住几分。
严戚安是被禽鸟追到这里来的,他趴在折断的芦苇丛里躲过一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过来。
被邵朴和岳仁溪的谈话吵醒,这才睁眼说话。
他把别在腰间的水果刀递给邵朴,脱力的手却掉了下去,刀也在半空往下掉落。
邵朴连忙接住刀,顺势蹲下去看他的腿。
严戚安让邵朴去割芦苇拔鸟毛别管他,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安全,只是走不了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