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先前补交的策论业已有了回音。这篇策论补足了先前段行钦所交那篇的不足,还传到了皇上面前。
圣上并不知晓其中的干系,只道段行玙青出于蓝,比他哥还有才,重赏了一番。
除此之外,圣上还对他的书法赞誉有加,特意传了道旨来命他教授书法。
好巧不巧,正是为了九皇子所求。
临行前一晚,秦云婉与他彻夜长谈,说了许多心里话,后来不知怎的又谈到了秦启澜,她说,“你舅舅这一路走得艰难,娘不希望你步他的后尘,这世间又能有几个谢瑾允?”
段行玙皱着眉思索秦云婉说的话,还没想出点眉目,却被他娘赶出了屋子。
他被关在门外,听得他娘一声叹息,“你若是认定了他,那便…顺着自己的心吧。”
段行玙心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翌日,马车来侯府前接他,段侯笑着送走儿子,秦云婉没有来送他。
坐在马车上时,段行玙还有些出神,娘说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公子,你这些日子都要住在九皇子府上吗?”
“嗯。”年关将至,皇上命他尽心教九皇子书法,国子监又恰好放假了,他打定主意这几个月好好教他。
圣上交代的事,他不敢不尽心。
九皇子府上,谢时玦早已穿戴整齐,正在书房指挥着下人更换新的文房四宝,又添置了些摆饰,不停地走动使他的衣裳又湿了一层。
谢瑾允和秦启澜一醒来便被府里上下紧张的气氛唬住了,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一问才知是为着段行玙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