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真的塌下来般。她泪流满面,昼夜未眠,焦急地在闵危的院子等他回来,却始终不见人。她枯站了一夜,然后外出寻他,却是在那“销金窟”香乐楼。

在忍受着那些花娘的言语嗤笑时,她苦苦哀求他,求求他救林原。可他没有一句话,就那样懒散地半侧着脸,最后浅笑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流着泪下跪,给他不断地磕头,直到额前出血。

当时的闵危,是在做什么?是与那两个花娘调笑喝酒,无动于衷地看她。

林原最终被流放宿州,本就凋敝的威远将军府彻底没了。

那夜,林良善哭地几乎断过气去。

闵危半夜到了积微居,精致的锦袍上还带着酒水和脂粉混杂的气味。他倒是在那时装模作样地轻拍她的肩,似笑道:“林原被流放宿州,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又哭什么呢?”

自那之后,林良善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情绪,每日淡着一张脸,没有喜怒。

她不再和他争吵。

直到那晚夏,她闷热难眠,在林间瞧见了闵危痛苦不堪地倒地不起。那刻,她真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可她还是去叫人了。

后来,也不知闵危是不是要封她的口,说是已经找人在宿州暗中照顾林原,不会让他受到虐刑。

时隔几个月,林良善会从闵危那处得到自宿州来的信。也是从那时起,她不再想和离的事,也不再憎恶闵危。甚至在那两年,她知晓了那些在侯爵之家后院发生的龌龊肮脏之事,也知晓了一些朝局上的事。

兴许闵危那时并没有能力帮她,是她强求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