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盆炭火的问题吗?阿才气的是那个吕延一副当家主子的态度,俨然就要爬到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头上来了。
不过是个区区质子!
“公子,我当然知道你不计较,可今天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阿才气愤不已,“他要作威作福,只管回他的阳海,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
他的话却像一把匕首,毫无章法地戳破了白雨信的自欺欺人。
原来,他已经窝囊到了要人叫屈的地步了吗?
白雨信深吸一口气:“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可是”
白雨信只觉疲乏至极,摆了摆手:“我心中有数,不必再多说了。”
阿才只得愤愤退下。
白雨信又忽然道:“冬柏,东西拿走吧。”
“可公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冬柏连忙说,“好歹吃些吧。”
“没什么胃口,想早点睡了,”白雨信摇摇头,“回去歇息吧。”
冬柏只得又将刚刚摆好的桌子又收起来,端着托盘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白雨信只坐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寒意入骨,他却好像一无所觉,连灯都没有点,只坐着,涣散的目光落在房门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顾明州疑惑的声音。
“媳妇儿,你在里面吗?门怎么关了?”
白雨信没答,缓声发问:“汤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