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那只手仍没有松开的意思。
沐与归被她掐的几欲窒息,手上刚聚上一丝灵力,身上筋脉仿佛被刀子寸寸割断疼痛难忍。
有那么一瞬间,沐与归很想快些去死。
容陌璃站在不远处,冷冷地道:“你放开我师傅,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拾七道:“我早便与你们说过,你们执意不肯,如今倒来求我,真是可笑。”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陌璃继续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自断经脉,离开此地,我便放了他。”
昏沉的头脑闪过一丝清明,朦胧间,对面那人似乎真的举起了手。
“不要,不要……”沐与归的声音很微弱,浑身失了气力,不知他是否能听见。
应当是听见了的,容陌璃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停止:“你说话算话,否则我穷尽一生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脸上神情一直是近乎疯狂的大起大落,此时竟有些怔愣,她道:“你当真愿意将苦修十余年的修为付诸东流?”
“愿意。”
他答的干脆,不含一丝犹豫,灵力在他掌心缓缓凝聚,映得密道中光华流动。
“容陌璃,不……不要……”沐与归艰难地喊出几个字,喉咙被人攥住,几欲昏厥。
沐与归半合上眼眸,不顾一切地一掌击向白拾七:“容陌璃,住手!”
白拾七冷哼一声,有心和他硬碰硬,当即松开沐与归,拉开架势提掌迎上去。
灵力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沐与归顺着石壁滑坐到地上,五脏六腑仿佛碎裂了般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