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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疏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望着季侯琰受伤的手腕,难怪这些日一直包扎上药也不见好。

他伸手抚摸季侯琰的手腕上的伤,男人竟瑟缩了一下,想要以衣袖遮挡。

“我看看。”怀疏寒握着季侯琰的手,他手腕上鲜血淋漓,新伤叠着旧伤,一层复一层,皮肉从未痊愈过。

“对不起,我从未认真看过你手腕上的伤。”怀疏寒潸然泪下。

季侯琰一直未让他上药,连胸口的伤势也不曾让他看一眼,他只以为过段时日他的伤该好了。

若是今日丫头未带他过来,那待他真借尸还魂那日他都不知道季侯琰是如何养他的肉身。

季侯琰看到他哭心都快碎了,他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不疼,怎么会疼呢,我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惯了,每天都会受伤,这点伤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怀疏寒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能亲自为他上药再包扎伤口,待确认季侯琰手腕的伤止住血了,才抬眸望去。

季侯琰一瞬不瞬凝视着他,他记得怀疏寒的每一寸是何模样,也知道他的眼睫很长,羽扇般扑幵。

他记得那双琉璃眸无悲无喜,透着一股子的倔强,独独得知孟昱卿的背叛时那双眸子瞬时黯淡无光,这个世界倾塌了般。

他知道那魂魄是冰冷的,那爱意却一直是炽热的。

季侯琰想抓住,抓住这个人,抓住他的身心,再不能离开。

“疏寒,你可是愿意答应我?你愿意与我留在人间吗?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怀疏寒指尖摩挲着手中的药瓶,他似乎在思考,在季侯琰等得心焦之时慢慢道:“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做人,但是”怀疏寒望着忽然紧张的季侯琐,还是道:“我理不清对你的感情,我恨你,也讨厌你,我气愤你做的那些事,也忘不了我感激你为我做肉身想让我复活,季侯琰,你需要给我一段时日,让我理清楚在这些感情里有没有最特殊的一种。”

季侯琰神色黯然,但他如今不会强迫怀疏寒,甚至尊重他做的每个决定每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