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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怀疏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出现害死了太多与他亲近的人,宁绯被害,楚锦南被毒死,连楚盛昀都为他挡了一剑要走了。

他只能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是我不对。”

“疏寒,别这么说。”楚盛昀心都快疼死了,他见不得眼前这个人为了一点点的错事就不断与人道歉。当初孟昱卿和公主,可是对他道过一句欠了?

怀疏寒又是听话颔首。

楚盛昀笑得虚弱:“真好,你想起我了。疏寒,我不是孟昱卿,若有下世,你同我在一起好吗?我定不会像孟昱卿负你。”

怀疏寒血泪随着他颌首拼命往下淌,“你不是他,我知道你不是他,这些日陪我的是你,救我的你,让我别杀人是你,把我唤清醒是你。你不是孟昱卿,你是楚盛昀,是楚盛昀。”

可是下一句楚盛昀就说不出来了,他似乎说了太多的话,流尽了血泪,缓缓闭上眼。

怀疏寒紧紧抱着他:“若我们都有下世,我定等着你。”

他抱起楚盛昀的尸体恸哭,似乎将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怨恨都一道哭了出来。

他并未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衣自肩缓缓褪去血色变成了白衣。

那一夜,靖王府一场大火烧红了半边的天,季瑞裕和那些道士都死在了大火中。巡城侍卫都赶来救火。

那时怀疏寒把楚盛昀抱走了,一去毫无踪影,不知消息,连那幅画都消失了。

季侯琰出来的时候靖王府已经因一场大火烧毁,他暂时住在了宁绯的那个庄子里。

他的脚伤未愈,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轮椅里,可是他依旧派常进寻找怀疏寒的下落。

不知道是不是失去那幅画的关系,他如今感应不到怀疏寒一点身影的踪迹。他甚至请了国师帮忙,也找不到他。

季侯琰心急如焚:“国师,他难道难道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