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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叹了口气:“靖王莫担心,他想必是伤心欲绝躲起来了,你只管先照顾好他的尸骨,季家欠他的尚未偿还,你们缘分未尽,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季侯琰让丫头照看怀疏寒的尸骨,除了寻找怀疏寒,他还有另外的事。

他虽然洗刷冤屈,但是楚盛昀却死了。楚天阔痛失两个爱子,痛不欲生,一夜苍老,辞官归故里。季侯琰便亲自送他。

京城外,季侯琰答应楚天阔往后常去看他,他坐在轮椅里看着马车远去,直至离开了视线才回府。

季侯琰刚到了庄子就看到镇国公府的马车。他由着常进推他进去,便见凌汐挺着肚子,浑身狼狈跪在庭院里。

楚秋玉脸色难看端坐上堂,座下便是镇国公。

“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我是看镇国公的面子饶她一命,镇国公今日便将她领回去。”

镇国公脸上无光,本来被做好了奚落的准备,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么一句,便也不再说什么,着人将凌汐带走,愧疚道:“我养着这孙女,着实令两府蒙羞。”

他等楚秋玉说什么,却见楚秋玉半天不再说一句话,便叹了口气,拱手而去。

楚秋玉此时才望向一旁的季侯琰,他坐在轮椅里,双脚还缠着布带。

这段被季瑞裕关在府里的时日,她仔细想了全部的事,若非当年公主和驸马欠下的债,靖王府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怀疏寒一直未投胎,靖王府一直收着他那幅画,这债总归是要还的。

楚秋玉叹了口气,难得语气软了下来:“可是找到他魂魄了?”

季侯琰愣了一下,没想到楚秋玉会关心起了怀疏寒,他一直以为楚秋玉应该是憎恶他的,恨不得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再不能与自己纠缠。

季侯琰心情复杂:“没有,也不知他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