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悲痛欲绝。
“我错了,疏寒,我错了,你听到了吗?”
他不知怀疏寒会何时醒过来,也不知该如何让他尽快醒过来。他只能每日来这里喂血。
若是楚盛昀不在,季侯琰便翻墙进来,若是楚盛昀在,季侯琰便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晚上再翻墙。丫头会给他留个记号,季侯琰一来便知楚盛昀在不在府中。
这日楚盛昀在府中,丫头在院子里绑了一根红带子。
楚盛昀过来时看到门上的带子略一疑惑,也未多疑,便进去看怀疏寒。
他会说些自己遇到的人和事,也会说些闲碎的八卦,末了一顿,望着怀疏寒是自责的,懊悔的。
“当初我便应该带你离开,疏寒,若是哪日/你心里有我一个角落,便是死我也甘愿。”
他去拉怀疏寒的手,将冰凉的手握入掌心。
他想暖热些,但无论捂了多久,这修长匀称的手指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每日都会过来,说了些话,待了会儿,他总期盼怀疏寒能听到他的话,在下一刻会醒来,如往常一般,却每次总是失落而去。
这次楚盛昀陪了怀疏寒后,刚要去书房府里管家急急而来通禀,说是府外有位姓傅的公子奉靖王的命令前来。
季侯琰身边姓傅的除了那位也再无他人了。
楚盛昀见过他数次,便让管家请他进来。
“郎中令过来所谓何事?”
傅蔺拱手作礼,方道:“王爷这些日在府中准备成婚事宜,今日不便过来,就让小人过来一趟看一眼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