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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忆以为楚盛昀该有一点留恋站在门外一会儿黯然神伤,他都准备沾沾自喜时,楚盛昀走了。

县衙里种了几棵梨花树,但此时树枝上光秃秃的,覆着白雪,只有不远的一棵梅花开的正艳,红色花蕊点缀在白茫茫一片中。

怀疏寒倚着廊柱,这是他的习惯。他还有一个习惯是偏着头抱着胸。现在他就这么倚着廊柱望着那梅花。

如果没人打扰,他应该都会在这里站一晚当个木粧。

但一串糖葫芦出现在他面前,怀疏寒侧头望去,楚盛昀不知何时来的,甚至来得悄无声息。

“我刚出去买的。”楚盛昀伸着手:“我想你喜欢吃糖。”

怀疏寒疑惑的望着楚盛昀,那张脸真是和孟昱卿分毫不差,总能让他错神的认为是孟昱卿,也总能让他情不自禁的去护着这个人。

但怀疏寒不会自欺欺人认为孟昱卿还活着。

大概是怀疏寒一直没有动作,楚盛昀拔了一粒塞进他嘴里:“是甜的。”

“我不喜欢甜的。”怀疏寒这么说,到底没把嘴里的那颗山楂吐出来。

“那为何那晚”

“我只是喜欢把甜的给他。”

“他?”楚盛昀可没天真到认为怀疏寒嘴里的“他”会是季侯琰。

怀疏寒侧着头,一如楚盛昀刚才过来时所见的,怀疏寒倚着廊柱,眼神寂灭:“他死了,但你和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