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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玉看到季侯琰进来,道:“琰儿快坐,锦南正跟我说外面的事。”

季侯琰给了楚锦南一个眼刀子,但楚秋玉都说了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下找个借口离开。

也不知怎么说的,忽然就说到孟驸马和公主的事。彼时春嬷嬷端着燕窝进来,楚秋玉道:“说来,春嬷嬷的祖母就是一直伺候公主。”

春嬷嬷自小跟着楚秋玉,闻言道:“是的,后来奴婢祖母让我娘离开,我娘嫁了人,跟着我爹又进了侯府,这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

楚秋玉喝着茶,感慨道:“这就是缘分。”

楚锦南喝着燕窝,好奇道:“为什么要送走嬷嬷?”

凭春嬷嬷的祖母伺候公主,即便日后不能加官进爵,但荣华富贵都少不了,她的下代也该趁势在王府待着,怎么就被送走了?

春嬷嬷看了一眼季侯琰,见王爷对她们的话毫无兴趣,才壮了胆子道:“奴婢也是听我娘说起,那时公主去了一趟平阳县,回来后祖母就把我娘送走了。”

“孟驸马的祖家?”

“是的。”

“她去那里干什么?”楚锦南纯粹就是好奇,这才刨根问底,他甚至有闲情逸致拿了一块糕点吃。

但是春嬷嬷说到这里就吞吞吐吐了,她伺候老王妃久了,知道有些事点到即止,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特别上辈子的事,既然人都走了,就让那些恩怨随风散去。谁又会记得多少,十年,五十年,百年,侯门似海,那些在王孙贵族恩怨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无人记得。

春嬷嬷为楚锦南倒水,道:“多少年的事了,奴婢也不甚清楚。”

季侯琰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楚锦南看不出来他听都听得出来,春嬷嬷这是知道也不想说。

他对孟驸马和公主的事没什么兴趣,但想起什么,问道:“那嬷嬷知道那幅画吗?”

“好了,今天锦南难得过来,说这些祖上往事做什么。”楚秋玉适时打断二人:“琰儿,今晚你就留下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