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米商看见他这副打扮,心中更增怒气。一人冷笑着道:“瞧霍老板的气色,最近生意不错呀!”
“不敢不敢。”霍老板得意地笑道:“也还说的过去。”
那米商冷哼一声,霍老板只如不见,对陈旭道:“陈大少好!”拱了一下手,神态却十分轻蔑。
他知道现在在淮州地界,陈旭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他有再多的银子,也不及自己手里这这二十万石米,毕竟这米值多少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陈旭请他落座,静静地道:“霍老板,我今日请你来,是想与你说说淮州米价的事儿。”
霍老板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想不到他这般单刀直入,到愣了一下,又呵呵笑道:“怎么?米价有何不妥吗?”
陈旭道:“当然不妥。黍米乃国之根基,关乎百姓民生,江山社稷。今年淮洛两地稻米都被霍老板收去,阁下又将米价定的如此之高,叫百姓怎么买得起?”
霍老板道:“陈大少说笑了。老朽是生意人,有买有卖,你情我愿,又没有人逼着他们买?”
“可稻米不比其他,乃百姓生存之本,一日不可或缺。按照如今淮洛一代的普通人的收入,这么下去岂不是要饿死了么?”
“陈大少,”霍老板敛了笑,道:“做生意可不是做慈善,反正买不起的又不是你陈大少,其他人饿不饿死,又与你何干?”
陈旭冷冷道:“行商之道,当唯利是图,这一点陈某并不反对。可商人也是人,也要先坚守好做人的底线,才可从商。霍老板你唆使漕官截我米船,垄断淮州米业,哄抬物价,这些卑鄙手段,陈某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如今胆敢罔顾淮州百姓的性命,陈某便不能坐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