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不开口,只得回答说:“因为神界那些老不羞打不赢就回去喊祖先,那点东西不够用,需要些更厉害的玩意儿——”

“归墟是万物之始,万物之终,便是上古巨神,也是在有了归墟之后方才降世。”

牧长风注视着就快彻底跃破云霞升起的太阳,说:“对。”

夜非白皱了皱眉,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又好像觉得太荒谬了,说:“你是想去更高一层找找办法……但这回真的行不通。那些世界灵力薄弱,你连从头开始修炼都不可能,没有修为,要怎么去更高一层?”

“老牧,阿斐说由她来试,毕竟她是凡人肉身,只要她能上须弥山,能过那道天裂,能顺利往返,温祝余就一定可以好好地被带回来。”

牧长风冷冷道:“如果不行呢?要她冒险赌命吗?”

夜非白长出一口气,忽拾起酒坛,狠狠地朝着升到赤霄峰顶的太阳掷了过去,问:“不怎么办?你要我们坐在这里看你冒险,再烫两壶酒,摆两碟花生毛豆,边吃边看?”

牧长风说:“是我对不起你们。”

夜非白立了一会儿,又是叹气,再次坐定了下来,伸手让酒坛飞了回来,将它重新在他的身边摆好,说:“不怪你。”

他少年时也曾痛失所爱,不知那人去向何处,也曾一度辗转寻觅,期盼得见那人来生。

若不是少年懵懂,用情尚不至深,后来又有幸得见那人轮回转生,顺遂终老,只怕他也难能释怀,又何况是牧长风。

温祝余是他的爱人,他的至亲,他的神。

他放不下,也不肯放,这又怎么会是他的错。

“但刚才说的,你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