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时拉过他胳膊,两指搭在苏夕影手腕上,号脉片刻。
少顷,沈暮时收回手,问道:“你之前有过什么暗疾吗?”
“没有发现过。”
苏夕影仔细回想一阵,又道:“应该是没有,怎么了?”
沈暮时把他嘴角的血擦去,道:“你的脉象有些异样,我怀疑在之前便有暗疾,被这次毒性连带出来。”
“这样啊。”
苏夕影躺下去,缩进被子里,又道:“危及到命吗?”
沈暮时露出迟疑神色。
“你告诉我吧,也好早做准备。”
“会。”
沈暮时把他被子掖好,用内力捂热。
“那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啊?”
“我也说不准。”
沈暮时躺下来,和他十指相扣。
“等你好起来,我带你见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
苏夕影道:“你发现多久了?”
“那日见卫疏时,就发现你特别怕冷,缩在我旁边吃烤红薯,还嘴硬不肯说,和那一世心痛前的症状一样。”
那日在门前,苏夕影看到周度匣子里的草药,还在猜想药是给带的,现在看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屋子里没有开灯,雪反射月光到屋子里。
沈暮时慢慢把他抱进怀里,用自己体温给他温暖。
苏夕影道:“如果救不了就别救了。”
沈暮时动作顿了一下,道:“那可不行,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直接带你去南陆见国师,谁知遇到了风行之。”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师父和你师兄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