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就是一个怪人,没什么可说的。”
苏夕影往他怀里靠了靠,暖和一些,又道:“他不管怎么怪,那也是你师父呀。”
“我不是不把他当我师父,只是他做的事让我接受不了。”
苏夕影道:“他做了什么?”
沈暮时道:“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冷血?”
苏夕影道:“应该不会吧,跟我说说,我现在好冷。”
“不说了,怕你听了做噩梦,我给你唱个曲子,好不好?”
“好。”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青玉案吗?”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沈暮时道:“对啊。”
“真好。”
是挺好。
“夕影。”
“嗯?”
“以后不管你想什么,都和我说好不好?”沈暮时道。
苏夕影沉默片刻,点点头。
身上有几分暖意,苏夕影睡着了。
这场雪一直到次日清晨还在下,二人入住的这间客栈客房是单独成一个院子的,外面的白梅和红梅落上一层雪,有不知名的飞禽落到上面,再飞起来,雪就随着枝丫的颤动掉了。
一个雪白的娃娃跑到树下捧起刚落下的雪,跑进屋子。
苏夕影还伏在沈暮时怀里昏昏欲睡。
屋外和屋内的温度截然不同,那娃娃跑进来,头上落的雪就化成了雪水。
苏夕影面前多了一双举雪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