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郦眼角滑下几滴泪,打在宣纸上,那眼泪竟然是红色的。
萧郦把眼泪擦去,解释道:“这不是血,我的眼睛只是会在月圆时流血,其他时间流的都是眼泪,只不过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是红色的。”
如果不是相处时间比较久,外人见到两眼流血的人,恐怕会直接断定为怪物,怪不得就算伤口再痛,他也从来没有流过泪。
苏夕影掏出手帕,递给他,萧郦接过去,胡乱擦了几下,道:“苏公子,我……”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苏夕影从一堆东西里面拿出两个瓷娃娃立起来,这两个瓷娃娃是苏夕影抽空烧制出来的,每个娃娃的手上都攥着一支笛子。苏意小的时候,山里没有同龄人,爷爷就给他烧了两个娃娃陪他。
苏夕影也希望两个娃娃也能陪伴面前这个与他同病相怜的孩子渡过去。
“萧郦,你如果有什么事,就站在院子里吹笛,我就能听到,就能来帮你。”苏夕影道。
雨滴越来越稠密,苏夕影拍了两下他肩膀,起身走到门口,细雨刮在脸上,有些凉。
苏夕影回到焚烟院,刚要落脚,才发现种下的红梅已经生出嫩芽,于是错开脚踩上鹅软石铺成的小径。
屋子里有些黑,半透明的帘子把窗子遮住,苏夕影推开门进去,脱掉鞋子放在一旁,刚关好房门,被伸过来的一只手环住腰。
苏夕影整个人被揽着摁到床上,熟悉的红梅香传来,就知道对方是谁了,苏夕影没动,抬起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沈暮时同样也在看着他,片刻,隔着衣物咬一下苏夕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