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影道:“画的是裴公子吧?”
“嗯。”萧郦点点头,看着画上的人微微失神。
“裴旭对你很好吗?”
“裴师兄是这世上,除了您以外,唯一一个愿意对我好的人。”
苏夕影便懂了:“所以你宁愿为了他,顶下本不属于你的罪?”
萧郦迟疑着不肯说,拇指触碰上画中人的脸。
苏夕影道:“现在裴旭已经被汜王带走,如何处置看的是南陆王的意思,你说也无妨。”
“那我便说了。”萧郦把那副画抱在怀里,努力感受那个人的温度。
萧郦道:“裴师兄是裴家三公子,和二公子素来交好,后来啊,因为他裴二公子出生时天降甘霖,解救过旱灾,被定为祥兆,是祭祀的不二人选,人就被剥了皮,原本裴师兄特别尊敬汜王,从那以后裴师兄就变了。”
苏夕影低下头,这几日也有人传言裴旭和他裴家二公子裴笙的事,据说二人同父异母,从小玩到大,暗中私定终身,最终不被世俗所容,裴笙庶出,因此当征人祭征到裴笙头上时,裴家也没出人作保,如果传言是真的,裴旭变成这样,也是符合情理,但这些,还是不便和萧郦说。
苏夕影问道:“你见过裴家二公子裴笙吗?”
“见过,他的眼睛下面有一颗泪痣,笑起来很好看。”
“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