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错愣时,便见那白色单影挣脱两侧人,跃步跨跳至前,直直钻入那两片红色薄纱之下。
“我艸……”
这次不单为随行而来的范行,那几人之中接连爆出惊呼声。
孙广默然背过身,旁边几将震惊过后,也连忙背转回身,心内回旋所见一幕,惊讶未休。
赫胥暚在后瞪大了双目。晁二握紧拳头,在视线下移触及两只乌皮手套下耸伏的肩胛骨后,别开了脑袋。
痛,只有痛。
水气弥散了视线,付尘想,既早知为痛,何必还要以折磨之心靠近?
男人稍错开距离,吞下他不尽喘息:
“……掀了我的喜帕,你可就是我的郎君了。”
付尘说不出话来。
宗政羲深深凝望其面,接续道:“我来殉——”
“……闭嘴!”
付尘以为自己吼了一大声,实则不过是哑鸣嘶声,多如昵语而已。
宗政羲果真不再言,却狠狠盯着他,揪着他面目又咬扯一番。
不似往常厮磨含带情意,徒留满腔无力叩天之恨。
本也不剩多少筋肉,口口痛至骨罢了。
付尘无力凭依,也只得任由他发泄着连日来恨拒之意。
分不清是汗是血是泪还是涎水,只知道都黏糊糊地掺在一起,濡湿了四处,脏兮兮的,再想分,是分不开了。
宗政羲观扫其面,哑声道:“死,可比活容易多了。”
“求你……算我求你……”付尘病昏上脑,意识迷止,只一味低低求告,“别让我……把此生至亲所爱的命都背上……我担不起……求你……”
男子气息渐弱,单倚在其怀中,衔血的口唇中不住蹦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