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略有讪讪,转道:“……你也不问问蛮兵撤退后诸城状况如何?”
“你不是一直操心着?”宗政羲道,“你既想管,我当然乐得清闲……反正依你脾性,真碰上疑难困境也不会想到过来求助于我。你把我消息都断了,我还能如何掺和外面的事。”
“……我想让你休息,你怎么不听我的?”付尘听出他些许真心不悦来,语急道。
“我现在也想让你休息,你听我的了么?”
付尘泄气,无奈地低首埋其肩前。
二人各自都生了些奈何不得对方半步的无力。
道不同,不与谋。可在两人心中,从前一直所行一条归路,即便偶有分歧,也无碍大局共心。
付尘拧眉赌气,而又嗫嚅道:“你若是个女人……”
腰际吃痛,他下意识弓起背,仍是硬撑着接续言道:“……善解人意、知事听话的女子众多,我何苦——”
乌袖一挥,那盏微弱可怜的灯烛骤然熄灭。
付尘鼻端充盈着热气,黑暗中,青年闭眼前划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这男人讨好不得,非要刺激,甚么毛病……
付尘好不容易得了间隙平息,摁下宗政羲小臂,朝他吹了口气:“……说好的我伺候你,你别动,我动。”
宗政羲双手空闲,给他披了外衫,果触了一层冷汗。
“窗户没关紧……”他低叹道。
“正好……你转椅过去,赏赏夜景。”
“又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