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只在须臾,苻璇怎会被这等场面骇住,转而便笑道:“阁下未免太过高估孤王了,孤王不会武力,怎有本事伤得着他?”
说着,又转眼看向宗政羲,道:
“我原本还好奇,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又比当初话要多些,想来你也不是因威胁就肯殷勤于人的人……原来搞了半晌,这边来的是个伪充你的赝品。”
“放下。”
男人淡然的话语传至付尘耳畔,他知道这是对他说的。犹豫一刹,也便撤下刀刃,侧退半步,不敢离距过远。
转眸向门边望去时,瞳孔微震,以为是自己眼花,可那身形修颀,分明是站立之姿……
他何时能站起来了?
付尘皱眉,这不可能……他之前触过男人腿肢,早已成干骨,经血全无,怎么可能还能起身直立……
青年撤刃于侧,苻璇只是冷哼一声,转而坐回椅上,斜支在桌旁,依旧是那派恣意模样。
可转而忆起适才言说半晌尽对了外人,又有说不出的闷声气恼,开口讽道:“我想依你之性,定不屑于做这种找人伪扮的事。看你同他认识……这数年不见,你居然连手下人都管制不住,真也叫我刮目相看。”
男人自门边上前两步,停在了苻璇几丈之外,不远不近。
付尘没有多余动作,却死死盯着宗政羲那两步走,一踩一踏似践履在他心间,叫他一颗心都揪拧起来,呼吸停滞。他那两步看上去虽无多异常,可他能明显察觉到其动作的僵硬。
压根不是痊愈之象。
苻璇也瞟了眼他动作,由方才轮椅一见,此时尽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原来你没有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