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羲也拿捏着分寸,由外不得其意,只得由内而尝。顶咬其齿喉深处,交吞彼此。
付尘着力勾颈向下,免得他仰首撑累。前侧重心不稳,便要伸手搭了男人肩去,哪知方一抬手,便被男人伸手抓下,掰着交握在榻沿。
迷蒙之中,寻回一丝神智。暗叹这男人警惕性如此之高,无时无刻不在防备之间,却又于茫然思索之时闻得细微一声响动,模模糊糊,似是呤铛铁器的清脆声。
忽感到手背上搭覆的热意不见,付尘身子一僵,心中警铃大作,迅捷抬手,便要撑起。
同是习武之人,付尘现下哪会是宗政羲的对手。
这边稍一延迟,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铁锁落定。
付尘低眼看去,右手手腕上正拷一铁质锁环,严丝合缝。而锁链那头所接,则是帐角压下的一块幼童大小的天然巨石,至少要有几十公斤的重量。
付尘咬牙轻喘,大概已猜出他几分意图,心下惊讶,但还是明知故问道:
“这是何意?”
“……罚你。”
宗政羲低哑开口,一对深目眯着,眸底温度尚未全然降下,潭波荡漾。
“你方才还说,永远不会跟我生气,”付尘道,“……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
“我不会同你生气,”宗政羲眼中热度逐渐冷却下来,道,“但若你刻意引了我动怒,我自会用行动罚你——从现在起,接下来扫尾蛮军的战役,你就莫参与了。”
“……你!”付尘自知反诘无用,转又道,“你若不想叫我参与,我听你的话,不参战就是了,何必锁着我,处处不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