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急,先撤一步。”
语毕,青年僵冷着眼眉回身而退,未向他人投去一眼。
宗政羲眯眼凝视其背影,不语。
底下有人在其出帐后非议:
“……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狂,我之前以为他改了不少。”
“本性由此,你奢望着他能迁就多少,能尽心帮咱们已经不错了,你还要求着人家非得鞍前马后、跟当初一样做个小卒任你差遣呐……”
“……唉。”
魏旭回身,朝那人瞪了一眼,眸光冷冽,直教那将领当场止声。
“你觉得怎样?”苻昃知道做决断的是谁,直接看向宗政羲,道,“或者还是刚才说的那法子,我可以祈雨发水,给你们那灌流之策加上三分助力。”
“祈雨?”宗政羲冷淡看向他。
苻昃一凛,大概知道男人想到甚么。六年前燕地因骤雨洪泛崩堤时,正是他为苻璇试那祈方,他亦是后来方知男人这腿疾便是那时兵战落下的病根。近来同营跟从许久,依男人视察心思之细腻,只怕早就推知到这一点。
“……正是,”苻昃颔首直言,“若你不信我,自然有不信的法子。”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并非在威胁你。”
男人孤桀一勾唇角,冷淡道:“你还威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