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藏又蹙了蹙眉,赫胥暚接着道:“破多罗氏拖着时间,我不愿拿恶意揣测,但是总也要请其明确表明了态度。不然他们在胡地位置尴尬,我也无法同自家族人交代。”
“公主打算如何解决?”
“软的不行来硬的,”赫胥暚道,“我们胡部甚么时候行事也犹豫婆妈起来了?当初分裂起因在他们,而今他们败归,我相信这些日子呼兰部的人一定也来找过你。可穆藏大哥若是夹在两边不肯做决断,最终受害的可是部族里一众兄弟。他们现下众说纷纭,对部内外的事加以猜忌,可在燕南父王重整燕土时,随时都可能有调兵之机,这耽误的事又由谁来负担?即便不为着我们王部中人,按长久计,蛮人和那些丧国的燕人,难道不会是你等来日的仇敌?”
穆藏细细闻听,而后道:“决断是早晚事,可公主真有信心我会选择王部?……公主坦白,我也坦白。哪怕有从前的情分在,穆珂念着,我却不能只记着那些。铁那勒部上下兄弟众多,都不是阿附之人。真若辟地另封,倒也并非不可为。”
赫胥暚眯眼冷笑:“近两载未见,穆藏大哥果有气量长进,令我刮目。”
“那敢问公主又打算如何处理贾晟一事?”
“此事的起因不在他,谁先动的手,那日诸部兄弟在旁同为见证。”
“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却是因他而起。”
“哦?”赫胥暚面上唯一的一丝笑意也降下,“那穆珂为我打了贾晟,是不是我还要成了罪魁祸首了?穆藏首领还打算揪住我惩治一番才肯消气?”
穆藏不愿与她争论:“那公主是打算就此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