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营中匪徒半遮半裸地疗伤敷药,有的尚在昏迷,而清醒的见有女子闯进来,多少兴起些尴尬无措。
付尘本同晁二在一兵士榻前观察细情,见其人来便举步迎上,道:“公主特地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赫胥暚自其身后一扫,道:“王都内的大夫可还中用?若是人手不够,南下往燕地再调来大夫也是行得通的。”
付尘笑拒:“本非大病症,胡羌的大夫已经足够了。尚要多谢公主救难之恩。”
赫胥暚细看了他一眼,道:“……你随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好。”
付尘应声随其出帐,晁二在其后朝帘门冷瞥了眼。
二人只寻了帐外一空地落定,赫胥暚沉默回身,打量他一会儿,反倒付尘率先笑问:“公主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赫胥暚不知道他笑甚么,道:“我这次来救你们,并非是个人兴起,而是奉了指令前来。”
付尘颔首:“是,公主那日提过此事。”
“你可知是奉谁的命?”
“能劳动公主的,想必也只为狼主一人而已了。”至于是谁将其方位路线告予赫胥猃,那也不言自明。
“可以如此说,”赫胥暚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要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