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不欲与她周旋,直截了当道:“公主,念在胡羌部族中数年情谊,这个人的命,我今日非得亲自了断不成!”
“我也同首领直言,这人的命,我还偏生要保下来,”赫胥暚不遑相让,道,“难不成桑托首领今日也要跟我作对了?”
桑托留意到女子眼神自他两方断臂处扫过,隐忍道:“……若是这样,那趁人之危的究竟是谁?”
赫胥暚仍惦念着正事,方才在四处观察情况时便发觉出些异状,又道:“恩怨先放一边,桑托首领,我且问你,尔等部族兄弟可是被这雪埋于地下?”
桑托沉声道:“……是,我方才扒出几个……已经咽气了……不过有的尚还有活机,在此雪埋未至两日,我等胡众内力沉厚,耐于严寒,现下还未至死境。”
赫胥暚闻状,当即唤道:“娜仁。”
“公主。”
“你现在快拐回方才沿西的岔路,教她们快点到这边来,”赫胥暚叮嘱道,“动作要快,知道吗?”
“是。”娜仁领命,临走前自桑托和地上半埋着的人看了眼。
赫胥暚重新抬首道:“我承诺替首领将跟随的族军自雪困中解救出来,敢问首领是否愿意暂消嫌隙,予我一薄面?”
桑托又瞪了眼地上人,转而冷道:“公主,他不过是一外族人,你此举难免教人觉出些吃里扒外、偏心外人的意味呐,可不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