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年又低下头。
“怎么样?”
“不好看,”青年耳语,“白白毁了中秋的满月。”
“你能看太阳,却看不了它?”
“这不一样,那个是天生的,”青年纠正道,“……我能看,但不想看。”
男人转又道:“那你能看晚上的太阳吗?”
“晚上有太阳?”
“有,”男人道,“我便能。”
付尘想了想,道:“……日月的差别我还是能分清的,殿下莫要为了说教牵强附会。”
“我所指的不是血月,”宗政羲道,“晚上的太阳不会伤人,因其隐藏在了夜幕之后。无论你是否得见,它都一直存在。”
“……在哪儿?”付尘抬头张望,却只有一突兀红影,再无其它踪迹。
“既然看不到,也无需白白去寻,”宗政羲道,“若有一日,你什么东西都无法得见,我只需你记住,有白日,是你看得到的;有夜日,是你看不到的;有血月,是诱导你的,种种这些现下都看不到了,那你又要如何?”
“……那就…不看了罢,”付尘怔怔道,“意动凭心,无管他日月真假,到头来都是漆黑一片,分得清楚,也是无用。”
“说得不错,”宗政羲又重复了一遍,“半分不错,我记着,你也记着。”